第19章 君不悟（8）

整個仙界搖晃起來，晃動得厲害，層層雲霧被搖散，到處彌漫。冥淵一掌將四周重重圍攻的仙人震開，仙家紛紛倒地，剩餘太上老君尚能站穩。

太上老君平覆了好半天的氣息才穩定下來，勸誡道：“魍狐，這番一戰我仙界雖大傷，但你亦是強弩之末，待吳天塔的力量真正開啟，你之身未必能承受住，你收手吧！”

冥淵抹去嘴角的血，笑道：“萬年前我便沒有退路了，到了此時無論你再說什麽，都無用！”

“那我便是付出一切也要阻止你毀滅仙界！”

淩瑤瞧見上華情煉又再發作，繃起身子過去攙扶他，卻被上華揮手推開。

她再也顧不上其他狠狠道：“老君，今日魅狐挑釁，又逢九尾妖狐成形，我們拼著最後一口氣也要將他們一舉消滅，否則後患無窮！”

冥淵看了眼小小，朝淩瑤冷笑：“你不過是趁火打劫，有本事你獨自對付我？”

“仙魔勢不兩立，自然要永絕後患！”

說話間，半空中的吳天塔發出更強的轟鳴聲，緊接著突然裂成四半，巨大的光束投射下拉，將整個雲海之巔籠罩。

“吳天塔的力量馬上就要爆發出來了！”太上老君一聲吼，震懾眾人。

冥淵嘴角一彎，雙手攤開將吳天塔的光束引到了自己手中。

只需等待片刻，強大的力量便會聚集到他手上，然後他便能實現萬年來朝思夢想的願望。

殺，殺光這群冠冕堂皇的存在！

殺，滅掉他記憶中被囚禁，被迫~害的痛苦！

淩瑤趁所有人的註意力都移到了冥淵和吳天塔，突然一發力，將手指對準了幾丈遠的小小！

帶著淩厲之光的鳳凰凰麟片片如飛刀直刺過去。

“小小！”

“小小！”

淩瑤瞬間被推到幾步之外的地方，整個身體跌倒在地上。

她睜著眼睛，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上華紅著眼站在她面前，盡管他痛苦喘著氣，可眼裏的淩厲像是活生生要將她淩遲。

情煉毒發，猶如深陷地獄，痛不欲生。

另一邊，冥淵見到小小有難，竟然停止了吳天塔的力量，轉而空出手甩開差點就要了小小明的兇器。

凰麟一片片紮在地上，入地三寸，可見甩出它們的淩瑤用了全部力道。

“沒想到仙界也慣用趁人之危的卑鄙法子，呵——”冥淵一甩袖，淩瑤被勁風刮得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才停下。

小小幾乎不能思考。剛才的瞬間，她聽到了兩個熟悉的聲音，也看到了兩個瞬間移動的身影。

他們都是在救她。

可是，一個千年前封印了她，一個千年前便開始利用她。

誰來告訴她，這樣的困局，如何走出去？

“小小……”冥淵突然大咳不止。

小小怔忪片刻，走到他身邊。

身後的離朱已是重傷，冥淵瞥了她一眼，邊咳邊將小小拉著後退幾步。他一手抓住小小，一手又將吳天塔的力量引入掌心。

他在一片混亂中突然垂下頭來。耳畔是他一如既往的聲音，卻帶了份凝重。

“事已至此……咳咳……小小，你可怨我？”

小小擡起頭來，望著這張熟悉的面容。

千年前，便是他一直在她身邊。她沒化身人形時，是他陪伴她，是他教她法術，教她保護自己。

他於她，如兄長，如父親，是朋友，更是知己。

而今，他的問題她不知該如何回答。

握住她的手卻漸漸用力，比剛才的氣力更大了一倍。

垂了眼，不再看他。她卻猝然發現，手腕上的紅線竟然若隱若現現出紅色的端倪。

莫非——紅線要斷了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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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.S：下一章，冥淵的大結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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